青年学术沙龙回顾：亚里士多德论通往“努斯”之路：经验归纳还是理智直观

4月15日下午三点半，云南大学哲学系曹青云副教授做客青年学术沙龙（No. 2103），做了一场题为“亚里士多德论通往‘努斯’之路：经验归纳还是理智直观”的学术报告。

曹青云老师首先指出，亚里士多德在《后分析篇》的最后一章中明确提出了“如何获取努斯”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亚里士多德学界主要有三种解释路线。占据主导地位的是“理智直观”的解释路径，认为“努斯”是一种特殊的理性能力，能够实现由感知和归纳得到的经验命题到恒真的第一原理的飞跃；而“经验归纳”的解释路径则认为“努斯”是通过学习和认知发展获得的一种结果或状态，人们获得努斯的过程完全是“经验的”，并不需要一种“超验的”理智能力发挥作用；第三种是“辩证法”解释路径，指出亚里士多德认为辩证法是获得努斯、通向第一原理的“道路”。

曹青云老师分别批评了“理智直观”和“辩证法”的解释路径，论证了赞同“经验归纳”解释的基本理由及其尚未解决的问题。她指出努斯的认识论特征预设了努斯的本体论的意义：努斯是单一的存在者、具有部分的统一体和实体的原因。亚里士多德持有一种实在论的知识观，世界的实在结构为我们解决如何获取努斯的问题提供了思路：从熟悉自然实体的属性到获取它的本质。努斯的获得包含四个认知阶段：对感觉的归纳形成经验、提出科学问题、建构证明和确证前提。因此“经验归纳”的解释并不是说单单依赖感觉经验或归纳论证我们就能把握事物的本质，而是说获知努斯的开端是感觉经验。亚里士多德的知识论非休谟式的经验主义或先验的理智主义所能刻画。

曹老师的报告引发了与会者的热烈讨论。哲学系的郁振华教授从两个方面提出了为“理智直观”解释辩护的理由：一方面指出曹老师对理智直观解释的批评存在尚可商榷之处，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在“知其所以然”的角度上重新为理智直观辩护。郁老师的评论也得到了曹青云老师进一步的回应。思勉高研院的卢盈华老师，哲学系的徐竹老师、郁锋老师也就相关问题与报告人做了深入的交流与探讨。

本次青年学术沙龙由哲学系刘时工副教授主持，由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学报编辑部和上海中西哲学与文化比较研究会联合主办。